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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知婉,居然真的查到了她身上。
崇晟帝眯起眸子,脸色冷厉,片刻才开口道:“让她和相关人进来,至于无关人等,都驱散了,堵在宫外像什么样子!”
“是。”内侍退下。
只是这话到了宫外,众人却没一个肯离去的。
“无关人等?可我们不是无关人等啊!”
“我们都是今日的见证,亲耳听到了她承认罪状。”
众学子和大儒们吵吵嚷嚷,不愿退下。
内侍听得耳朵都要炸了,最后还是盛知婉恳请三大学院的山长和几位大儒并众人推选出的几位能说会道的学子同去。
这一下,再加上盛知婉一行,也有十几人。
但十几人就十几人吧,总比之前数百人都想入宫面圣的好。
内侍勉强颔首。
几位山长这才各自让人带着自家书院学子,暂时退远些等着消息。
退远,不是离去。
内侍嘴角抽抽,这些人难道还想逼迫陛下做决定不成?但看这架势,好像是真敢。
不管众人心中如何,盛知婉一行人总算入宫了。
盛央一见到宫门,脸上最后强撑的一丝镇定也不见,煞白的脸、煞白的唇,就连脚下的步子都是软塌塌的,若不是有人在旁扶着,怕是当时便要倒下去。
就这般到了紫晟殿。
崇晟帝高坐龙椅上,见到一众跟在盛知婉身后的人,脸色明显黑了。
盛知婉和商行聿行了礼。
身后一群学子儒士也跟着行礼,然而这礼行了,上头却久久无人应声。
“父皇——”直到盛知婉再次开口,崇晟帝这才叫了起身。
“朕听闻,你将瘟疫的罪魁祸首查出来了?怎么查出来的?”崇晟帝居高临下。
盛知婉恭敬道:“回父皇,是盛央自己承认的。”
“什么?”崇晟帝手下一滞,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的盛央,眼神冰寒。
蠢货!
果然是蠢货!
这样大的事,盛知婉找不到证据也就罢了,她一个罪魁祸首居然敢说出来?
“哦?朕怎么记得庆宁与这盛央……关系并不算好?你与祁书羡,当初便是因她才和离的,她怎么会将这隐秘杀头的重罪,告知于你?”崇晟帝声音威严。
下头诸位学子大儒,一听当即有些面色不古怪。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意指庆宁公主因为私怨,污蔑盛央吗?
“陛下!”王淮之沉不住气,当先站出来道:“盛央承认自己罪行时,不止庆宁公主听见了,数百参加争鸣会的学子、学正,和诸位山长都听见了。”
“你是?”崇晟帝脸色猛地沉下。
王淮之心中一颤,忙跪地道:“小子姓王,名淮之。御史台王烨,是小子的父亲。”
崇晟帝瞥他一眼,冷哼一声:“你这胆子倒跟你父亲一样大,庆宁,到底怎么回事?”
盛知婉垂下眸子,“父皇,儿臣之前便说过怀疑瘟疫乃是人为,盛央的医术不过平平,却能在到临州后,极快地控制住宋太医都无措的局面,那时儿臣便开始怀疑她。”
“是以,在父皇让儿臣调查此事后,儿臣便一直让人关注国公府尤其是盛央的动作。”
“果然,在不久前发现盛央多次去寻能够治脸的药物,儿臣便借此机会,引她上钩,本意只是想诈一诈她,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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