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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胖!回去后你死定了!”
仇薄灯猝不及防,险些直接吐出来。
刚刚又挥剑又是蛇口逃生,都没把他练趴下,左月生一刀直接把他呛得头晕脑胀。仇薄灯“咻”一声,蹿到了高处上风口,坐在树枝上,按着胃部足足半天才缓过来。
两枚蕴雷珠余威犹在,一时半会四下寂静,不论是鸟还是蛇都没有再过来。
仇薄灯索性靠在树杈上,抱着剑一边望风一边休息。
“不是踩着木萝走就安全吗?”陆净蹲在蛇的尸体边,白着脸问。
“对啊。”
叶仓不能接受地抓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仇薄灯心中一动,想到了柳阿纫。
打心里把自己当成城祝司一员的叶仓被驱逐,天定的祝女柳阿纫被影傀缠身……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念头一掠而过就被他扔到了脑后,不论是不是巧合,他都不打算管。太一剑要是带他来这里,是指望他当什么超级英雄,拯救世界,那就完全是打错了主意。
他就是纨绔败类一个,人生目标吃喝玩乐。
就算十万二十万人都死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侧过头,仇薄灯拨开银枎叶,看见不远处东街的方向隐隐有火把一点点聚集,朝这边过来。
“诸位,看起来我们真的要被追杀了。”他慢吞吞地说。
“什么?”
原本还蹲着琢磨能不能把大蛇尸体带走的左月生立刻跳了起来。
“找个地方躲躲,神枎这么大一时半会找不到。”
仇薄灯松开树叶,一撑树干,刚要起身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破运气。”
“快走快走。”左月生匆匆掰走大蛇的两根毒牙,见仇薄灯还坐在树上不动,急得催促起来,“仇大少爷,您还等什么啊?”
“等下,头发缠住了!”
仇薄灯气恼地应了一声,把头靠回树枝上,抬手艰难地摸索起来,想要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
左月生愣了一下。
紧接着,他想起仇薄灯这位“人才”自己给自己刨的那头乱发,瞬间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仇大少爷!别!您千万别自己解!”
说着,他就火急火燎地要赶过去。
“我来!我来!”
“滚!”
仇薄灯远远瞥见他那双沾满蛇口粘液的手,脸色瞬间一变。
“敢过来我宰了你!”
“小心背后——”
下边的叶仓刚帮着陆净把他的金网拆下来,一抬头瞳孔瞬间紧缩。
枝折叶落,银枎被强劲的气流携裹着像一线瀑布般从天而将,一道灰色的影子转瞬间袭到了仇薄灯头顶。双翼展开,巨大的阴影将仇薄灯笼罩其中——是一只迅如雷霆的大鸟!它像一根箭,穿障破碍而来,利爪骤张,抓向坐在树干上解头发的红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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