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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姜缘溪忙问。
宋嘉鱼顿了顿,“吃多了。”
姜缘溪无语,“叫你吃慢点吧。”她食指点了点紫檀木的桌面,“既然这事发生在五年前,说明这次的流言不是他散播出去的,因为那时,你的背上还只有一道伤口,另外一道是你这次去凉州回来才有的。还能有谁呢?”
“先别想了,有件事还要拜托你。”宋嘉鱼把瞻娘的事给姜缘溪讲了,“那小姑娘说,她还会些仵作功夫,我想你在大理寺,说不定能给她谋个仵作的生计。”
“这不巧了?大理寺近日正在招仵作,我到时把她的名字报上去就行了。”
两人正说着,宋嘉鱼偏头看了一眼外间,眼神忽然一顿,姜缘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楼下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进了金杯楼中。
“认识?”
“董撷。”宋嘉鱼简短道。
“他不是个穷书生吗?怎么还有钱来这儿吃喝玩乐?”见青嘟囔道,“他今天不是卖了春联给沈问之,为什么看上去垂头丧气的?”她好奇得紧,于是站起来,对宋嘉鱼和姜缘溪道:“我出去看看。”
说罢,便走到包厢门前推门而出。
“见青这么多年了,还是莽莽撞撞的。”姜缘溪评价道。
宋嘉鱼揉了揉眉心,“烦死人。”
两人坐了一会儿,聊了半晌闲天,见青回来了,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哟,这是怎么了?”姜缘溪站起来。
宋嘉鱼眼底划过一丝诧异,“谁招惹你了?”
-
金杯楼一楼。
一群书生围着董撷。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读书人中也分个高低贵贱。虽然董撷穷得要去当街卖春联,但并不妨碍他在书生们中的地位很高。
每天都有有钱的书生争着请他吃饭。
今晚,金杯楼一楼的书生们都是在等他卖完春联过来用饭的,没想到他一过来,脸色就很差,大家拥上来一问,才知道他今天原来被两个当朝重臣下了脸子。
这些读书人都惟沈问之马首是瞻,自然不敢说太多沈问之的不是。可对着他们本来就瞧不上的宋嘉鱼,他们可就有的话好讲了。
宋嘉鱼从包厢里出来时,正好听见他们在“指导”自己的武功。
“……要我说,女人就是女人,哪里会什么武功,无非就是花拳绣腿,不堪大用。她上战场,大不了就是坐在后面帐子里指挥指挥,动动嘴皮子,功劳倒全让她得了!”
“李兄说得是啊,咱们这位骠骑大将军,说不定连刀枪都不会使呢!”
有人插嘴进来,“各位,倒也不能这么说。我听说这宋将军自小习武,甚至还当过公主的师傅,应该不是花拳绣腿之辈吧。”
“哈哈哈哈哈哈!教公主?这话传得离谱,公主哪里需要学习什么武艺,我看,她是教公主绣花吧!”
一位年纪大些的书生摇摇头,“你们少在这儿大放厥词,你们可知道,宋嘉鱼在民间的绰号‘血菩萨’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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