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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齐米卡斯硬着头皮,“血瓶帮团结一心……”
但老大们似乎不这么想。
“恕我消息不灵通,弗格老大,”圆桌上,剃头匠巴尔塔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看着像是刚刚从剃头铺子里过来,甚至兜里还塞着工作围裙,裙带拖在外面一截,“我们来之前可没听说,有王都的同仁们要来‘指导工作’?”
“巧了,我也没听说。”好人托米笑眯眯地道。
“至少在一周前没听说。”管赌档的加曼迪亚冷冷补充。
弗格轻哼一声。
“是啊,当亲爱的涅克拉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这位“流浪者”摇摇头,“我也很奇怪:你有何贵干啊?”
老大们齐齐转过目光,望向红蝮蛇。
“哟,别见外嘛,”涅克拉哈哈大笑,“我听说你们暂时遇到了困难,这不,血瓶帮互惠互助,我就赶来帮忙了嘛!”
听完红蝮蛇的话,圆桌边上的老大们齐齐皱眉,交换眼神。
暂时遇到了困难。
哥洛佛在心底里记了一笔。
但他没注意到身边的罗尔夫。
那一刻,再次听见那熟悉的阴狠嗓音,角落里的随风之鬼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冻僵了。
【你为什么还活着呢?】
这个阴狠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罗尔夫只觉得浑身发紧发冷。
【为什么是你活下来?而不是克斯、宋、斯宾或者多尔诺?】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
【为什么偏偏是你,偏偏是凯萨琳的人活下来了,而不是我的人活下来?】
不。
罗尔夫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转回现在。
不,这是回忆。
只是回忆。
仅仅只是,回忆。
【但是,一个不能说话,没有双腿,还重伤垂死的随风之鬼,要怎么为她效劳呢?】
那些在七年间纠缠不断,从来不肯放过他的……回忆。
【所以啊,你不如战死失踪好了!】
罗尔夫闭上了眼睛。
尽管闵迪思厅为他打造的义肢做工精良,结实耐用,但他依然花了整整一年才适应下来,拼尽全力,才能勉强达到正常人的水准。
七年里,他无数次从床上醒来,都感觉自己的腿还在。
他也无数次习惯性地起身下床,想要踩上地面,却摔了个结结实实。
他更无数次做梦,梦见自己的双腿被一次次切断,烧灼,而他只能在那永世难忘的阴狠笑声中,徒劳地怒吼。
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慢慢麻木,逐渐淡忘。
直到现在。
现在,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重新回到他的腿上。
“听说?你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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