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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是厌了他?
瑥羽下意识的揪着被角,颤抖着低低的问,“您让我去哪里呢?”
楚乐仪用手盖住了眼皮,忽然觉得烛光太亮了些,她竟然没熄烛火就……
唉,色字头上一把刀!
“你去你的房间吧。”她现在想静静。
瑥羽眼看着她盖住了自己的眼,竟是连看他一眼都不愿了。
他心里似有冷风呼呼的灌,眼眶红了个透。
“殿下忘了,这就是瑥羽的房间。”他顾不得悲切,轻轻绕过她下了榻。
套上雪白里衣,“请殿下给我个赎过的机会吧,我来侍奉您沐浴,定然让您满意。”
楚乐仪脑中混乱,也没听见他说什么。
察觉他下了榻,分开手指,透进一点细微的光,看他。
那人跪在榻前,低着头瞧不清楚面目,身姿如修竹一般,青丝柔顺的披散在侧。
听声音也同她一样,状态不甚好,遂问他,“赎什么过?”
“瑥羽没侍奉好您。”他不敢抬头看她是何神情,只想舔着脸求她,今夜不要撵他出房间。
这房间一出,府中又要沸反盈天的谣言。
瑥羽素来不为身外事所忧,却永远记得某一日清晨在花厅中,听到小厮说公主并不宠爱他的那些话。
现在府里又有了一个面首,这种话如何能再传出来!
他受不住。
楚乐仪想到瑥羽乖顺着任她作为的旖旎样子,魂都能酥掉的低低哼嗯。
咽下喉头的异样感觉,嗓音干干的说,
“瑥羽,这事急不得,你看,现下弄成这个样子。”
“我也不爽利,你也徒增一身伤,是你先惹的。谁叫你吃那什么劳什子药?”
“说起来,我还当了你的解药了……”
楚乐仪接着再叹了一口气,丝毫不提自己为色所迷,在府医说难以全解的那一刻就准备吃了瑥羽了。
她从锦被中伸出手,轻轻拽了他单薄的衣衫,“去,披上件外衣,把采苓叫来,就让我自在点沐浴吧。”
瑥羽把头低的更低,轻轻应了一声,没再有更多言语。
公主一番话说的他生愧。
他起身时偷偷望了公主一眼,忽然发现她鬓角还有点点晶莹的汗珠,蹙了眉头。
忙取了锦帕为她擦拭,“殿下,瑥羽知错了,瑥羽去叫采苓来服侍您沐浴,您可否,可否不要让瑥羽出去?”
楚乐仪奇怪,“怎得?”
瑥羽,“求您……”
食髓知味也要有个限度,她才不会如他的愿呢。她斩钉截铁,“药没解就去找府医。”
“解了的,解了。”瑥羽擦完一边,又将锦帕移到另一边脸颊,轻轻的蹭着。
楚乐仪冷不丁覆上他的手背,“你这体温,可不像解了的样子。”
瑥羽被她抚的一阵冰凉适意,不由得加重了呼吸。
楚乐仪也没放过他这等变化,用力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清醒些。”
“殿下……”瑥羽没躲,只是痛哼了一声。
“乖一点,自己去找个房间解决,我真的累了。”楚乐仪闭上了双眸,不再想说什么。
瑥羽没法子,只得先去叫了采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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