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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便有婢女,送刚沏好的茶进去给他们,顺便问问对方有没有其它吩咐。
若没有,她们便恭敬地退下。
陆江月和陆母虽然不是第一次来沈家了,但沈茂学瞧不上两人的身份,极少让她们在家里久留。
因此,陆母和陆江月对沈家的布局,一点都不熟悉。
两人鬼鬼祟祟地从凉亭,走到离厢房不远的地方,都有些迷糊了。
“大户人家就是这点不好,府邸这么大,连厢房都有许多间,还全长一个样,谁分得清哪间是哪间啊……”
陆母疑惑地问道:“月儿,你还记得江公子身边的那个老仆,将他扶到哪间厢房去了吗?”
陆江月皱起眉头,小脸上闪过了一抹纠结。
她仔细看了看,又认真数了数,最终笃定道:“第四间!”
陆母有些担心:“月儿,你确定自己没记错?”
“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麻烦可就大了啊……”
陆江月坚定道:“不会记错的。我清楚记得,就是第四间!”
“江公子一定在里面!”
陆母这才点点头,左顾右盼,开始寻找机会了。
恰好这时,一个婢女端着托盘,往这边走来。
托盘上放着刚沏好的一壶热茶,和几个茶杯。
陆母当即将婢女拦下了。
婢女认得她们,福身行了一礼:“见过陆夫人,陆小姐!”
陆母粗鲁地接过了她手上的托盘,努努嘴道:“这壶茶我们要拿去喝。行了,你下去吧。”
婢女不疑有他,应了声“是”,便行礼退下了。
两人连忙走到了芭蕉树后面,将身形藏起来。
陆江月催促道:“娘,快点!等一下又有人要过来了!”
陆母急忙慌地从怀里,拿出了那包给猪用的药,然后揭开茶壶的盖子,撒了一点进去。
陆江月不耐道:“娘,再洒点啊!就这么一点,万一起不到作用呢?那我们今天的所有谋划,不是都白费了?”
陆母有些担心:“这毕竟是烈药,用多了,万一伤到了文曲星的身体……”
陆江月一把夺过了陆母手中的药包,全部撒进了茶壶中,然后抱着茶壶晃了晃。
“既然做了,就要把事情做周全点。”
“江公子的身体那么差,不多用点药,万一他起不了反应怎么办?”
陆母见此,也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重新端着托盘,走到了小路上,随手叫住了一个婢女。
婢女停下脚步,恭敬地问道:“不知陆夫人和陆小姐有什么吩咐?”
陆江月面不改色道:“我们刚才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丫鬟,她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突然腹痛难忍。便将这壶茶交给我们,托我们重新找人送到第四间厢房去。”
“既然遇到了你,那你就代劳一下吧。”
这不是什么麻烦事,婢女接过托盘,客气道:“是!”
陆江月拉着陆母退到暗处,亲眼看到婢女将茶壶送进厢房里,然后退了出去。
陆江月紧张地抓住了陆母的手:“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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