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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 第391章 人心似纸张张薄（第1页）

慕凤歌睨了姜采薇一眼，转身望向大长老，此时，面上带着从容的笑容。

这回，姜采薇是真的开始恐慌了。

帝凰学院乃是东襄国的三大圣地之一，帝凰学院的戒律楼一出马，哪有调查不出来的事情？

大长老点了点头，朝严明堂下的一个下属看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飞快地退了下去。

滴答。

滴答。

滴答。

……

青铜漏壶的滴水声在严明堂外不断地响起，时间在缓慢地流逝着，极有规律。

姜采薇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不断地扭头打量着慕凤歌，心里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慕凤歌一脸从容地微笑着，鱼眼石昏黄的光芒从她的头顶照耀了下来，将她的侧脸勾勒得越发柔美，戴了面具的她并不属于那种一眼惊艳的女子，但她的气质和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却绝对能让每一个她认真打量过的男人，二眼沦陷。

她像是一朵开放在夜色中的玉簪花一般，长长的裙摆铺在地板上，散发着幽红的光泽，好似鲜花上蒙上了一层细霜一般，清新脱俗。

这里是气氛凝重、令人不寒而栗的严明堂，可她的神态却那般放松，好似周围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一般。

慕凤歌气质无双，好似一簇永不熄灭的火焰一般引人注目。

相比之下，容颜姣好的姜采薇就像是一个花瓶一样，美则美矣，却没有赋予这份美丽半分生机。

今日真的要彻底输给慕凤歌了吗？

姜采薇不甘心！

她甚至生出了一种与慕凤歌同归于尽的决心！

可惜，她连跟慕凤歌同归于尽的能力都没有！

因为慕凤歌只要一根手指，就能杀死她！

而她却无能为力！

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啊。

东襄国西北角，万鬼门城外。

千里红河韦瑞祥和千山渡客寒江雪坐在铁背鹰隼的背上，带着数千个高手，朝京城的方向飞了过来。

高空中的夜风就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穿过众人的衣服，割在众人的皮肤上。

韦瑞祥和江雪的身体有些微微发抖，就像是一阵电流通过了他们的身体一般。

渡过一重死劫的两人，可谓是杀人无数，他们从无辜者身上夺取的精血，让他们的肉体强大到了刀枪难入的地步。

除非是遇到比他们修为更高的高手，或者是强大的法器、神兵，否则他们几乎不可能受伤。

所以，夜风的寒冷根本不至于让他们战栗。

让他们战栗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万鬼门门主的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