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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暄表情淡定,好似已习惯被小花骚扰,他熟门熟路地拽着根须,将这邪门之花拔下来,一手交花,一手交鼠。
“师姐,怎么了?你看上去有些烦恼?”
鼠发财瞅了眼自家义母面无表情的脸,陷入了沉思。
——这,怎么看出来的?
楚云眠托着下巴,望着小师弟亮晶晶的眼睛,抬手一点,激起不远处水底淤泥。
浑浊的泥沙很快将清水搅得蒙上一层污浊。
“如果水很浑浊,什么都看不清,该怎么办?”
谢暄思索片刻,微微一笑,居然有几分谢黎之的味道:
“那就……让它更浑一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凑近,抬手将小花扔进河里。
不满的佛昙伸出根须,在水里连抽,抽出一大群鱼,水底潜出一只冰非玄,正激动地追着啃。
在两个活宝的折腾下,河中水波荡漾,别说岸上的人,怕是身处其中的鱼都分不清东南西北,横冲直撞起来。
楚云眠眼睛一亮。
她一把抓起仓鼠兄,兴致勃勃道:
“发财啊,义母有任务交给你。”
仓鼠兄抬起豆豆眼,一脸纯真:
“……?”
*
还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探子碰头。
在场众人不知为何有些沉默,神态萎靡。
半晌,领头人缓缓开口。
“我想……诸位最近得了不少消息?”
无人回应。
那人看了眼众人,幽幽道:“……为何不开口?”
人群中有个不起眼的男人拉了下头上的兜帽,闷声道:
“说什么?说风宸烈疑似玄天门门主私生子?”
“还是说玄凰仙宫端木长老每年都要抽出一个月时间,怀念他错过的初恋?”
“或者说,魔宗少宗主日日借酒消愁,因为心爱之人变成了男人?比他还大,他不能接受?”
说话之人声音越发无语,而其身侧传来一声闷笑,像是从嗓子眼憋出来的。
还是那种努力憋了……但没憋住。
——气氛顿时更尴尬了。
“……我说的不是那个大啊!你们笑什么!”
闷笑的人连忙闭嘴:“没没没……”
嘶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带着几分不屑:
“怕是故意打乱我等视线,可曾查到信息来源?”
有人回应道,声音带着迟疑:
“玄天门门主确实待风宸烈极好,好到不正常……亲儿子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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