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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朗拜访完了杨嗣昌回到军官教导团之后一言不发,自己连着抽了五六支烟。
张海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先别抽了,杨嗣昌不是答应了咱们的计划了吗,也答应由他向崇祯提出来,你怎么好像还有什么心事。”
“我不是有什么心事。”许朗又点上一根烟,“这个作战计划太大,我得多想几遍,别再疏漏了哪里。”
张海听许朗这么说放了心:“你就是容易多想,现在想多了也没用,等着朝廷的消息吧。”
“现在不能等。”许朗掐灭了手里的烟,“我写几封信,你派人马上送出去,同时通知送信的人务必带回回信,咱们要和各处加紧联络。”
“行,你写好我马上让人送出去。”
“北铭带了多少人去吴三桂那里?”
“一个骑兵连。”
“北京这边的总务二处谁负责。”许朗已经知道了秦松旺的事。
“宁严现在负责。”
“你们多久没收到眼镜蛇的情报了?”
“几个月了,自从上次收到涛功在准备进攻皮岛之后就再没消息了。”张海说完又解释道,“不过这也很正常,眼镜蛇的情报一直是这样的,我们没有固定的联络时间。”
“告诉宁严,让他尽量联络上眼镜蛇了解南浦的最新动态。另外,如果再接到眼镜蛇的情报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不做决议的情况下什么也不要相信。”
“为什么。”张海很不明白许朗的这句话,“难道你怀疑眼镜蛇那边出问题了?”
“直觉,涛功到现在还没有进攻皮岛,眼镜蛇的上一份情报很有可能是假的。我说不好哪里出问题了,但是一切皆有可能。”
阿尔达汉被绑在南浦兵营大门口的一根柱子上,一个八旗额真拿着鞭子狠狠的抽着:“再让你跑,再让你跑,你还跑不跑了。”
阿尔达汉对着这个八旗额真怒目而视,一言不发。
涛功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
“贝勒爷。”季通海站在涛功的身后说道,“奴才多嘴,再这么打下去会打死人的。”
涛功转回头:“他是王爷家的奴才,不是咱们快枪队的人,本贝勒也说不上话。”
“可是贝勒爷,阿尔达汉怎么说也是满人。”季通海压低了声音,“咱们快枪队里也有不少叶赫族的,这么个打法奴才怕。。。。。。”
涛功想了想,回头走到了兵营门口:“住手,不要再打了。”
八旗额真停下了手里的鞭子:“贝勒爷,这是我们王爷的家事,还请贝勒爷不要插手。”
涛功盯着这个额真:“本贝勒知道这是你们的家事,本贝勒也不想管王爷的家事。但是这里是我们快枪队的兵营,你要是在这把他打死了,恐怕王爷面前你也不好交代吧。”
八旗额真见涛功的语气颇为强硬,勉强的冲着涛功打了个千:“奴才知道了。”
涛功见这个额真领着人走了,也没管昏死过去的阿尔达汉,挥手将季通海叫过来:“找几个人把他解下来,给他弄弄伤,先不要送回去,先留在快枪队吧。”
“贝勒爷,这不太妥当吧。”
“没什么不妥当的,王爷要问就说是我留下了,总不能真的打死人。”
季通海叫过来了几个人,把阿尔达汉从柱子上解了下来,抬进了一间小屋里。
傍晚时分,阿尔达汉从昏睡中醒过来,睁开眼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你醒了。”季通海坐在床前,“先不要动,你受伤太重。我们贝勒爷已经和你们王爷说过了,这几天你就安心在这养伤就行,没人会来找你。”
阿尔达汉挣扎着爬起来冲着季通海磕了几个头:“多谢何先生救命之恩。”
季通海扶着阿尔达汉重新躺下,随意的问道:“你又是怎么惹着他们了,为什么会打得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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