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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写出这样的字来,至少需要十几年的勤奋之功,绝非一个小孩写的出来。
这个时候,顾权已经对此屋主人产生更多好奇心。
将书籍一本本从床底拿出来,看似混乱杂堆,实则分门别类。
这些旧书无一本是完整无缺的,或是有被大火烧过少字缺页,或是被酒水洒过,重新晾干压平。
不管是何模样,每一本都进行最大程度的修复。
看着这一些,顾权脑海只有四个字——爱书如命。
终于忍不住脱口问道:“这间屋子以前是谁居住?”
全伯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顾权,顾权所看到的,他也看到了,此刻才深刻感受到以前对二少爷多么尖酸刻薄,多么对不起二少爷啊。
堂堂的谢家二少爷竟住在这种地方,连个下人都不如。
内心充满着愧疚感,应道:“是二少爷。”
顾权讶道:“谢家还有个二少爷?”
在谢广德看来,谢傅不学无术,都生怕外人知道家里出了这么个浪荡子,所以一直将谢礼当做排面对外宣扬。
谢礼接话道:“是我堂弟谢傅。”
顾权哦的一声:“那也就是谢家子弟了,可否让我见一见。”
听着顾权的话,全伯忍不住想起谢傅是自己挥舞棍子追着跑的,目眶不由一红。
顾权见全伯模样,轻轻道:“莫非……”
想来应是如此,要不然这院子也不会荒寂尘封,别人家的伤心事,顾权也不好继续追问,只是莫名心中遗憾,无缘见到这位爱书如命的谢家二公子。
谢礼想说些什么,又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这是家里的丑事,更不想解释缘由,往这位堂弟身上抹黑。
顾权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映入眼幕是几件破旧衣衫,脱口说道:“常说读书之道在于宁静澹泊,困苦穷乏,方能身心致志,今日也算大开眼界。”
见衣柜内有几份手稿,顾权拂尘一阅,一下子就被开篇吸引进去,越看越是惊艳赞叹,状元之才啊……
……
这边谢广德得以与霍端独处,轻轻问道:“霍老爷,说句实在话,我们谢家到底有什么是你所求的?”
谢广德是个文雅人,跟霍端搞不了那些花花肠子,还不如开门见山说个清楚。
霍端笑笑不答,谢广德干脆直言:“霍老爷,你直说吧,有什么能给你的,在我的接受范畴,我绝不吝啬。”
霍端替谢家付了那么一大笔欠款,解谢家失去祖宅之危,又提议为先祖尧卿公建造陵园,对谢家也算大恩大德。
既有恩情在前,满足人家的企图,也算报答。
霍端笑道:“老太爷,莫非我霍端恶名在外,让老太爷怀疑我有什么不轨居心。”
“哎呀,霍老爷,你就别遮遮掩掩了,你倒是好好看看,要钱没钱,要势没势,能拿的出手的也就这座府邸,可这座府邸对于霍老爷你来说,又算什么。”
霍端闻言心中暗忖,你有一个马上要当节度使的孙子啊,而且他后面的靠山一座比一座大,我都怀疑他有造反的本钱了。
霍端笑道:“老太爷,实不相瞒,我认识谢家却是从认识令孙郎开始。”
知家风而识人,也可以识人而知家风。
霍端闻言一愣:“谢礼?”刚才谢礼与霍端可是没有什么交谈,一点都不像深识的样子。
霍端也是一愣之后,呵呵笑道:“不是,你的另外一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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