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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喝醉后闹事了吗?”他问。
喝醉了的人,不可能毫无记忆。但记忆断裂,凑不成整体是可能的,故而能涂改。
宁祯:“您不记得了吗?”
“我都不记得我怎么下饭桌的。”盛长裕道。
宁祯:谢天谢地。下饭桌之后的事,可太尴尬了。
不记得最好。
“您虽然喝醉了,一晚上睡得很踏实,没折腾人。”宁祯笑道,“我们还怕您夜里不舒服,特意叫了您的副官值夜。”
盛长裕不再说什么。
他忍着宿醉的头疼,把粥喝完,就从摘玉居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他想了想昨晚发生的事。
他有点替自己描补。
其实,他的记忆,不是下饭桌前后断的,而是宁祯劝他少喝点,他说宁祯看轻了他酒量,之后就没什么印象了。
比下饭桌还早。
他那时候已经上头了。
他小瞧了空腹喝烈酒的威力,加上他之前中枪,身子到底亏空了些,不如从前酒量好。
盛长裕努力回想,脑海里有个画面,他叫宁祯到他怀里来。
“这绝不可能!”
一上午,思路乱七八糟。
他一会儿夸宁祯漂亮,似芙蓉天下第一媚,堪称狐仙;一会儿又叫宁祯上前抱抱。
盛长裕突然怀疑,这些到底是做梦,还是他的酒疯。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发过酒疯,因为不曾真喝醉过。
哪怕社交场合需要大醉一场,他努力保持几分清醒。
去年过生日那么开心,和程柏升拼酒,他也是尚有余力的。
昨晚却是毫无保留。
他把程柏升的话听了进去,也低估了宁祯那酒的度数,很意外造成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大醉。
上午他没办法办差,被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搅合得无法安宁。
想得脑壳发紧,他拨通了电话。
打给宁祯。
“……我有没有说过你像狐狸精?”盛长裕直接问。
宁祯:“没有。”
盛长裕舒了口气。
果然是做梦的。
挺好,保全了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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