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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芳渡用力握住老夫人的手。
她是割了左手的手腕,右手完好。只是右手没什么力气了,肌肤冰凉。
“姆妈,裕哥,都是我不好。我只是很害怕。”徐芳渡声音里没了哭腔,只是眼泪还悬挂在眼睫上。
“你怕什么啊?”老夫人关切,“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徐芳渡:“我不仅仅怕自己洗不清嫌疑,也怕姆妈替我受气。”
她顿了顿,继续说,“之前,姚小姐的衣裳里别了针,夫人非要说她的箱笼进过我的院子,暗示我动了手脚。”
盛长裕眉头蹙得更深:“没人翻旧账,除了你自己。”
徐芳渡眼睫潮湿:“裕哥,那件小事,我至今都解释不清。哪怕我想解释,也只是翻旧账。
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越发说不明白了。夫人肯定会怪在我头上,到时候我百口莫辩,姆妈也会跟着我受气。”
老夫人表情倏然一变。
盛长裕反而不蹙眉了。他眼睛里有点笑,笑得莫名其妙:“今晚的事,跟你没关系吗?”
徐芳渡:“裕哥,我在老宅比夫人人脉深一些,但我也不能手眼通天。祠堂失火,夫人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肯定会推到我头上。”
老夫人一时表情难以形容。
盛长裕笑意更深几分:“所以,你就先自杀,以死明志?”
“裕哥,我是清白的。我连死都不怕,只是不想背负冤屈。不是我做的。”徐芳渡哽咽。
盛长裕后退了两步,低低笑了几声。
笑得意味不明。
老夫人脸上的表情,简直说不出来的怪。
徐芳渡:“姆妈,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叫人去祠堂纵火。”
老夫人握住她的手,一时难以启齿。
她怕徐芳渡再说下去,盛长裕会毙了她,只得替她打圆场:“阿渡,谁告诉你祠堂失火?”
盛长裕又笑了下。
这笑声,是笑老夫人的。
徐芳渡不打自招,老夫人还试图维护她。
“什、什么?”徐芳渡眼神多了几分慌乱。
盛长裕唇角有讥诮:“谁告诉你祠堂失火的?”
“我、我瞧见了火光,我还以为……”
“你只是瞧见了火光,就以为祠堂失火?那你怎么不去看看什么情况,不去扑灭火,不去关心姆妈和我的生死,反而先自杀?”盛长裕一连串问。
徐芳渡瞠目结舌。
老夫人:“够了!”
盛长裕的冷笑淡去,眼底全是肃杀:“姆妈,都这样了你还要维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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