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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没有理着梦呓,而是凑到花信少妇鹅腻秀颈,细腻香嫩的肌肤,在掌下阵阵颤栗。
在宁国府或者说大户人家,并不是由当家太太亲自喂养孩子,而是请着奶嬷嬷,比如宝玉的奶嬷嬷李嬷嬷,就是喂养着宝玉长大,在原着中曾因为酥酪茶一事撵走了茜雪。
虽然贾府有着奶嬷嬷,但纵然如此,李纨仍有些不同凡俗。
贾珩忽而想起会芳园中的那棵榆钱树,待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微风吹拂树荫,想来与桃花树定然相应成趣。
李纨此刻如遭雷殛,贝齿咬着粉唇,秀气而挺直的琼鼻鼻翼,已然发出一声声轻哼,正在这时,耳畔传来那少年的声音,道:“纨大嫂,这些年,拉扯着兰儿长大,真是苦了你了。”
李纨心头大羞,但不敢应着,只是将螓首转到一旁,任由襦裙滑落。
李纨娇躯一颤,美眸恢复了几分清明,带着祈求的语气说道:“子玉…”
后半截的话还未出口,就已被根深蒂固地堵了回去。
顷刻之间,李纨秀眉蹙了蹙,颤声道:“子玉……”
刚开口就是一惊,分明声音已带着几许酥腻和娇俏,将螓首埋在一侧的被窝里,脸颊酡红,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贾珩眉头微凝了几分,目光紧了紧,心头却是想起了在金陵的李守中,好像是在六月份与其相见的一幕场景,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李守中的确是一个古板的人。
其实,后世一些对红楼梦的评价也没有说错,封建礼教的确害人,他现在也算是反礼教,反压迫吧?
还有那曹氏,果然没有安着正经心思,素云和碧月应该是被她故意唤走了。
……
……
窗外,冬月寒风,刺骨如刀,风声喧嚣,呼啸而过廊檐的鸱吻以及檐瓦上的皑皑白雪,打着旋儿,雪粉落在那杏黄色的“稻香村”三个大字上,旗杆发出一声声颇具韵律的沙沙之音。
而庭院西南角种植着十几棵红杏树,因在冬季,天气正是寒冷,原本在原着中喷火如霞的红杏花还未彻底盛开,但在颤栗摇曳之中蕴藏着勃勃生机,似乎在百花盛开的春天,已有几许红杏枝头春意闹的意韵。
厢房之中,曹氏吹熄了灯火,见未听到庭院中的门声吱呀,心头暗笑不停。
而许久许久之后,贾珩看向兰心惠质的丽人,其已鬓发散乱,脸颊气晕玫红,娇躯绵软如蚕的丽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先前仗着酒意亲他那一下,几乎就是罪魁祸首了,他如果置之不理,那李纨真是没脸见人了。
听着那少年叹气,李纨原本正渺渺然不知归处,芳心微震,睁开一线美眸,旋即,颤声道:“……是我不守妇道。”
她是猪油蒙了心,竟是在酒醉之时勾引着子玉,如果将来骑木驴、浸猪笼,也是冲她一人来就好。
贾珩默然片刻,轻轻抚着李纨圆润肩头,轻声道:“其实也不怪你,这些年霜居,呕心沥血地为着族里培养着一个读书种子,也是有功的,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到最后,也觉得自己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完全不成样子,面上也有些一些古怪。
嗯,怎么有一种“李小纨,这是最后一次了”的感觉?
李纨闻言,玉容愕然了下,秀眉之下柔润盈盈的美眸连忙垂下,芳心剧颤,将螓首埋在一旁的被窝中,心绪复杂。
什么叫有功?这是在犒劳着她?
恍忽之间,心湖中似是闪过一念,最后一次了吗?
嗯,她在想着什么,应该是梦还没有醒。
是了,这梦还没有醒,这定然是梦中梦。
贾珩伏下身来,凑到李纨耳畔,提醒道:“你婶子在算计你,她故意支走了素云和碧月,不过你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什么事儿来。”
曹氏那边儿倒不会有后患,根本不用他摆平,这个“王婆”面都不敢露,甚至事后,她大概也会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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