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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慕山利用精湛的口技,在叶晓曼、他的原声之间随心切换角色。
他想象着叶晓曼就在他身旁说着话,她温热的呼吸落在他脖颈的薄肤,与他皮肤下呼涌的血液相呼应。
她凝望着他。
他喜欢打开被她看着。
她的一生有那么多的时间,大部分的光阴并不属于他。
她多忙碌,看他人看天地万物,唯有两人独处的时候,她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唯有被她注视着的瞬间,她的时间才属于他,她才真正属于他。
恋爱,便是对恋人目光的独占心。
月慕山幻想着叶晓曼的目光从上而下,巡视过他的一览无遗。
他略显急促地在被子下扯开衣襟,手模仿着她。
从柔滑的胸膛而下。
重复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阿慕,你看看镜子,你的表情好涩哦。”
“我喜欢你的腰。”
又掐又揉。
他换回他的嗓音,“求姐姐疼我。”
“……姐姐……”
“我喜欢姐姐……”
“被怎么对待都可以……”
声线孟浪,音量随着忘乎所以的情绪逐渐升高,从鼻腔深处压出又娇又悠长的嗓音。
被单上下翻动,像煮沸的滚水。
少年自个折腾了一会,眼神越来越恍惚,色泽粉红的嘴唇稍微开启,隐隐有口津银亮的光泽。
恍神之间,他内视他的血脉,黑暗之中有一头雪白神圣的妖神,被困在巨大的法阵里,兽形被道道鲜红的血脉禁咒捆缚着。
妖神被血热蒸醒,发现了他被束缚在狭窄空间的现实,大梦方醒,愤怒地要寻求自由,从喉咙里发出又深又长的吼叫,撞击四周无形的法阵壁垒。
绷紧肌肉,像斗兽场上被惹怒的红了眼的公牛,一下一下狠命地横冲直撞,每一下都牢牢地撞到法阵之上,再被狠狠地反弹开。
无论是狠撞,还是反弹,反抗的过程并不痛苦,力量像涨高的水平面一步步地积蓄,反而有喝醉般翩然的喜悦,浑身酣畅淋漓的快意。
妖神这一次没有冲出去。
月慕山先冲出来了。
少年如艺术品一般瓷白的脚腕,在丝绸的被面无意识地来回拖行。
唇用力咬出伤口,背猛然弓起,长腿绷直。
冷白的肌肤蒸染了粉色。
发丝沾染了汗水贴在脸颊上,眼睛一层水汽,瞳孔放大到失去高光只有一片浓黑,雾蒙蒙地失去了意识一般。
烟花轰然炸开的一瞬间,少年漂亮得惊心动魄。
“姐姐!我的,我的好姐姐!”黏腻又甜蜜地,胡乱地喊。
嚓嚓。
砰咚咚。
“闭嘴。”
安静的空间里,忽然传来敲墙的噪音,以及男人略显暴躁的警告。
像隔壁房间有人听了一路,不堪其扰,忍不住顺手抄起枕头,敲墙提醒,发现枕头弄不出太大的警告音,直接拆了床柱捶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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