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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黛玉的衣角消失在视线里,都忘了去追,只是跳起来连着翻了好几个跟头:“哇哈哈哈哈哈!”一阵猖狂得意的大笑。
黛玉虽然走了,却并没有走远,隐在竹林小径的拐弯处偷听他会有什么反应。听了咚咚咚的翻跟头,听这阵大笑,吓得一颤,心中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又觉得好笑,师父那才是羊入虎口呢,现在也养尊处优,活的很好,很快活。师父平日里面上总带着孤寂之意,现在可算好了。哎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得机会跟她说我要另拜师,她虽然答应,又怕说了会让她伤心。
黛玉依着竹竿,神思霞飞,不知不觉从三郎哥哥今日如此开心,想到了蟹黄包,又从中秋前后吃了一顿没吃够的蟹黄包想到警幻,忽然眼前一亮,又走回去找他拿警幻的魂魄出来问话。推门而入:“三郎……???”惊愕!惊呆!惊恐!
姚三郎也惊呆了。他单腿站着,双手举手向天,袖子都滑下来堆在脖颈处,露出两条白生生瘦藕一样的胳膊。
一条腿撇在旁边平着翘起来,和另一条腿呈直角。
好似动作幅度大的跳大神,又像是跳的糟糕透顶的芭蕾舞。
黛玉捂着嘴,瞪大眼睛:“你,你在干什么?”
姚三郎连忙把胳膊腿都放下来,在身上划拉了一边,收拾整齐,脸上红透了:“我,我开心时喜欢独自起舞。妹妹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改注意了?”
黛玉白了他一眼:“你把我当做反复小人吗?”
答应就答应了,你很好!是我的知己!
姚三郎一脸傻笑乐的见牙不见眼:“不敢不敢。”
黛玉看他这样就觉得来气,难道我欺负你了?难道我负了你的心?难道我三心二意了?像平时那样就好,何必这样:“难道你前世真是女人?何必这样害怕,忽喜忽悲,倒不像你了。”
姚三郎猛然惊醒:“是啊,怎么会这样呢?我确实有些失态。”患得患失啊!
他摸摸脸上的泪痕,不得不为自己解释:“妹妹,情牵五内,非人力可控。我是散仙,并非比丘,做不到超情离见。”
黛玉满面红霞:“不管你。把警幻的魂魄拿出来,我有话要问她。”
“嗯。”姚三郎掏袖子,忽然听见窗户上扑啦啦一阵扑动翅膀的声音,转头看过去,一只仙鹤拿嘴挑开窗子,扑闪着黑白相间的大翅膀飞了进来。
黛玉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目眩神迷的看着这只仙鹤,轻盈矫健的身姿,头上一点艳红、白的短绒、黑的长羽,纤长的腿,身上散发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仙鹤单足站在地上,抬起一只脚对姚三郎勾了勾:“孙贼,过来。”
河,河,河南口音?
姚三郎讪讪的哀哀怨怨的拢拢袖子,走上前:“大爷您挺好的?”
黛玉不明所以,这是什么身份关系?什么辈分?
姚三郎刚走到仙鹤面前,仙鹤伸嘴在他头上狠狠的叨了一口,拔下来一缕头发,露出秃头皮还带着血丝。
姚三郎叫痛:“哎呦!疼死了。”
黛玉大为心疼,差点要动手,只是看三郎哥哥都不动手,才忍住了。
还是呵问道:“你干什么!”
仙鹤扭脖看过去,迈着漂亮的步子幽雅娴静的走过来,站在黛玉面前看着她:“妮儿,你这么漂亮,嫩有啥想不开的要跟姚云旗这球货?”
是的,这是一只河南口音的仙鹤。
黛玉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十分提防,眉头紧皱:“你是什么人,,,什么鹤?干嘛伤他。”
仙鹤懒洋洋的说:“我是他大爷,叨他因为他欠我的。”
黛玉谨慎的盯着他,满含怒气:“他欠你什么?”
仙鹤抖开两膀子扑棱了两下,自己不好意思说,转头呵斥:“孙贼,嫩自己干的坏事,自己说!”
姚三郎正把手搭在头顶,用法力治愈伤口和催生头发,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没什么。”
仙鹤差点飞起来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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