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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玉眉头一蹙,目光幽暗,看着她那纤细瘦弱的背影,薄唇紧抿,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此刻已近黄昏,夜色即将落下帷幕。
在从余府中出来之后,沈菱歌悄然走进了一家成衣铺子,购置了一身黑色的衣衫。在张府后院外寻了一处茶寮,静候着。
倒也是风平浪静,无任何异常。
但她心底里就是认为,今日会有事情发生。
已近初夏的夜晚,微凉的夜风吹拂过她略显苍白的脸庞,一头乌黑如云缎般的长发被轻柔的风撩起,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在初升的月光下微微闪光。
她安静的坐在那儿,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神情专注。
一双黑眸中带着些许警惕,时不时看向街道两侧。
街上的人渐渐散去,不多时已是鲜少人烟。
约莫是过了半个时辰,一辆马车自街口驶过,那马车虽是疾驰而过但当下街边情境,几乎可以断定车上的人定是张砚辞无疑。
那么接下来的故事,便更加有趣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
“公子,我们要打烊了。你这边结下帐吧!”茶寮的小贩催促道。
“好!”沈菱歌也不与他多言,置了银两便悄然离去。
随后在一旁,没入角落中,继续观察这后门的一举一动。
这次,没一会,几声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沈菱歌只守住当下的视线,保险起见并未探出头张望。
很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几个黑衣人手上抬着好几个大箱子跑了过来。
后门打开,有一人伸出头来四处张望。
于此,沈菱歌向身后的墙壁中掩了掩,让自己的身形彻底藏在黑夜的阴影之中。
昏暗的月光下,那箱子上金色的纹饰反射着亮光。
而这个纹饰,也恰巧与沈菱歌在那密室中所见不谋而合。
果然……
她继续稳住心神,心中的密云也渐渐飘散。
白日里她撞破了刘府密室的秘密,而晚上这些谋反之物便被送上了张砚辞的府上。后日便是张砚辞大婚,若是这些东西在那时被人告破。
一招祸水东引,甚妙。
若是张砚辞与刘鸣悸是一伙,这引过去,无论如何刘鸣悸也洗不干净。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一番心里活动之后,沈菱歌已成竹在胸。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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