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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是被打懵了精神,深知后退必死的步兵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防箭的大木板?所有本该起到奇效的工具现在丧失了用武之地,它无法再掩护步兵一路推进到堡垒之下,倒是现在可以为很多战士充当避难的大挡板。
的确有标枪直接命中挡箭木板,新鲜的木枝成功挡住标枪的攻击。枪头部分击穿,整支标枪卡在当中。
在一座
座木板之后,是大量坐立难安士兵的哀嚎。
不少人干脆下意识匍匐下来,亦或是躲在尸体矮墙之后,靠着昨日阵亡的同伴身躯躲藏。
但是任何的躲藏如何能防御从天而降的攻击呢?
骑在高处的芬兰长弓手,他们休息一番后全面使用重箭。
每一支重箭有半磅重,它的重量注定了用高磅数长弓发射的射程也有限。
凯尔哈依然不要求自己的士兵精准射击,矮个子的芬兰弓手就是胳膊粗壮,战士咬紧牙关奋力拉弓,朝着一个概略方向射击。
一支重箭在空中划过一条明显的黑影,它以慢速飞上高空,如小型标枪一般垂直落下。
抛射这种重箭,它从高处坠落能深深扎进冻得瓷实的冻土层,勃艮第步兵所有的甲胄在它的垂直打击下彻底成了薄薄一层纸。
正面是十字弓、标枪的平射,从天而降是长弓抛射的重箭。
罗斯堡垒现在箭矢充裕,留里克也要求前线的士兵使劲射箭。
因为箭矢也有保质期,远征自842年秋季筹备,大量箭矢自那时开始制作,哪怕是搁置到现在一些箭矢下生产线也快两周年了,再不消耗,未来再行射击这些老箭,必有巨大概率直接炸箭。
重箭击穿头盔、击穿士兵头颅,匍匐的人被击穿胸膛,整个人又被重箭钉在土地。
罗斯军这边箭如雨下,百米开外的勃艮第步兵哀嚎一片。
终于那些不愿坐以待毙的家伙,硬是冒着
箭矢打击开始了坚决进攻。
士兵跨越同伴尸体构筑的矮墙,再穿越枭首示众的“头颅之林”,他们以盾抵在胸前,右手高举铁剑或战斧,张牙舞爪地向前冲锋。
奈何……
十字弓手奉命纷纷撤了下去,现在是五百余名经验丰富的骑射手上阵。
斯温与卡尔的直属部下,他们取代十字弓手,以非常密集的队形站在土丘之上。此刻所有加强防御的篱笆墙都被推倒,堡垒外围的防御土丘留下
明显又突兀的扭力弹弓阵位,除此外便是下马骑射手们站立的人墙。
最致命的射击就是现在,两军不足百米,双方士兵都能看清楚对方的脸。
那些挨过一连串箭矢、标枪打击的勃艮第步兵,他们还要淌过一片泥泞才有机会与敌人肉搏战。他们看到一大群罗斯士兵站起人墙,还以为对方射箭射累了,下一步就是扼守矮墙与进攻方拔剑血战。
结果,他们看到这群家伙集体掏出了弓。
下马骑射手以最舒服的姿态射击,再也没有战马颠簸的影响,射手的反曲弓被拉到最大拉距,轻箭击中仅有五十米外的敌人身躯,仿佛如吃饭喝水般简单。
那些冲在最前方的步兵顷刻间被万箭穿心,谁冲得越靠前,谁越是众多弓手的活靶子。
而高处的长弓手与诸多扭力弹弓小组,大家依旧在射击,至此罗斯军的箭阵以达到它的火力极值。
战斗发展成这个样子也大大出乎斯温
的预料,他原本就希望敌人不要命的正面进攻,如何正好大大发扬罗斯军最引以为傲的火力优势。
自己居然低估了己方的火力,他愈发觉得已经不需要大王的主力军赶到,战斗再拖延一番,只要敌人死战不退,敌军就要全体死在密密麻麻的箭矢中。
勃艮第步兵现在是进攻打不动,撤退就怕被己方的重骑兵踩死。
前狼后虎的局面下他们东躲西藏,然所有的迟疑携带,都使得罗斯军能更从容地射箭。
鹿腿骨做的扳指不断扣弦,作战经验不够丰富的第三、第四骑兵队,就以下马步弓手的姿态酣畅淋漓的施展这场杀戮。
到处都是活靶子,偏偏这群张牙舞爪的蠢材就只有举剑咒骂的份儿。
毕竟敌人想要攀爬矮墙来砍自己,还要再在一片环形泥塘处淌水过来,泥浆迟滞脚步,于是那些最勇敢的勃艮第士兵最终止步于堡垒矮墙下的泥塘。
如此近距离已经不需要箭矢打击,有罗斯战士双手举着一根长矛奋力一捅,就结果了浑身是箭的勇敢士兵。
似乎锁子甲的每一个环缝都卡着一支箭,不甘死去的士兵怒目圆睁双手抱住捅穿自己身躯的矛杆,嘴唇颤动像是咒骂,继而就是不住地呕血,直到倒毙在泥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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